掀桌狂魔

绝对中立的杂粮爱好者。

一个明星的重生(2)

chapter2   抵达/卡隆/角斗士

 

     此刻西奈特已经坐上了去卡隆的穿梭机。

 

 

   “喂,西奈特,是我,卡利斯。”

 

    内线突然炸响,明知是卡利斯主动来电,但是西奈特仍打算挂断,一边疑惑着是不是他本人,一边却迫不及待地听着。

   

    “你可真大胆啊……以后肯定见不到你了吧。”卡利斯干干地笑了起来,“或许下次见面真的是你死我活了呢。西奈特,你去卡隆的话,但我却留在铁堡。我很好奇,你身为一个文弱的记者,究竟会转变成什么样子,但我知道,那肯定是天翻地覆。下次见面,我有一种预感,我们将站在对立的阵营,毫不犹豫地向对方射击。”

    

     “更加可笑且可悲的是,作为一个良好的公民,我本应该此时此刻就与你一刀两断,但我想我做不到。我更要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西奈特,干得漂亮。”

 

    “我听到了,卡利斯。我已经预见了,这可能是一条艰难的道路,但我会无悔地走下去,而你,我很希望,像你这样中立的人,尽量避免战斗,也千万别学我,不分场合地胡说一气。这是我给你的忠告,如果人人都如同我一般凭着一头热血乱撞乱碰,这场战斗是永远不会胜利的。”

 

     “不必故作沧桑了,西奈特。我知道你很害怕,满含着对混乱的未来的恐惧,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我只希望你顾好自己。我挂了,西奈特,我们有缘再会。”

 

“你也是。”西奈特挂断了内线,还有三个小时就到卡隆了,事先通知一下他比较好,到达以后比赛应该结束了,他应该有时间和自己聊一聊。

 

3小时后

 

西奈特和一个银色的铁桶头席地而坐。房间还算宽敞,但设施却十分简洁,这很好地体现了房间主人的性格。除了一张充电床,一套书桌椅子书柜外别无他物,书桌上是明亮的台灯,而天花板上是略微暗淡的灯。

 

“看来你终于迈出了那一步,写文章最终无法对这个元老院统治的世界造成实质上的改变,起初你甚至会以为你真的能改变世界。”银灰色的铁桶头在略微昏暗的灯光下分析到,表情冷静,理性的表情与他孔武有力的身躯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和谐,猩红的光镜在他的脸上偶尔会闪出一道极具侵略性的光芒——这是每一个打黑拳的人都无法避免的。

 

“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是什么?”西奈特苦笑着,“我居然还在你尚未成为角斗士之前想你写信并狠狠反驳了你的观点,否认了困于变形形态这一事实。我总认为这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来改变,但这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比方说被我射杀的两个人可能至死都认为我所做之事乃大逆不道之事,至少与社会的主流相悖,不然这又是为什么我来到卡隆的原因?我可真是一个蠢货,一个自大、自以为聪明无比的傻瓜,我总以为自己,单靠自己便能带领着许多人走出误区。但是我错了,就我看来,这个社会上许多人只不过是宁可舒舒服服地待在安全的区域里,任自己被压榨罢了。没错,不会有用的。能使他们欢悦起来的文字,不是名言警句,也不是优美的诗词歌赋,而是我这一类人第二天被处以极刑后的一篇猎奇报道!我们真的能成功吗?不成功,便成仁,即使我死去,我也不能让任何人剥夺发出声音的权利!·”

 

    西奈特突然激动起来,他用单手从地上站了起来,紧咬着牙关,双颊因为过于用力而凹陷下去。

   

   “嘿,西奈特,你冷静一些,”铁桶头微笑着搭上了友人的肩膀,“事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也没有那么好,可以说是不好不坏。你应该常去末路大街或者矿井之类的地方转一转,那里实际上不乏像你我一样的有志之士。时机一到,整个赛星的人响应起来,那功能主义者所小心翼翼维护地秩序,会像风化的古老岩石一般轻易崩坏。”

 

  “你在笑啊,威震天。”在嘲笑我的失态?西奈特心中想到。

 

   “不,西奈特,我很高兴。你终于有了真正的觉悟了,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威震天回答到。

 

   “做什么?现在还早着呢,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话,我也能帮一帮。”

 

   “不,你现在什么也不必做,”威震天说到,“说实话我很好奇你究竟怎么来这里没被拦截的,西奈特,你甚至没有擦干身上的能量液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第一次杀人的快感或许可以让你冲上兴奋的巅峰,紧接着,你就会感到疲倦。”

 

“运气?”西奈特笑着回答到,“不过更幸运的是,我居然能干掉那两个人,而且我的枪居然还能打得出来。”

 

“确实如此,你的格斗技术虽然还算看的过去——但是没法应付专业的打手,而且还是在你采取了正面硬碰硬而非智取的情况下。”

 

“确实。”西奈特点了点头。

 

“所以,”威震天直视着西奈特,“既然你已经有了这份‘觉悟’,那就有必要以相应的技巧来配上这份‘觉悟’。明天我会抽空教你一些技巧,你同意吗?”

 

 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西奈特此时此刻却是做好了“觉悟”,也明白了明天的所谓的“教学”并不是那些常规性的,而是一种野性而危险的教学。

 

————

 

    第二日。

 

   “我并不是想教给你任何技艺,所以你不必喊我老师。怎么说呢,这是培养一种战斗的直觉,”威震天说到,“毕竟在一大波军队袭来之时,一个人的格斗技巧再高也无法自保,杀的人也不会比别人多更多。你所需要的,就是大力开发自己的变形形态和掌握一种战斗直觉。比如,你现在试一试攻击我。”

 

    西奈特一掌向威震天右侧劈去,只见威震天似乎在为右侧的防御做准备,于是中途改变方向,向左侧劈去,但手尚未触及到他的肩膀就被捏住。

   

    “所以,原理是什么?虽然预料到了这一点,但是我败北之速都超乎我的意料了呢。”西奈特叹着气,试图把手抽出来。

 

     “直觉。或者说,预判。刚才你的眼光瞄向了我的左肩,你必定想攻击我的左肩——不论过程如何,这一结果已经确定了,”威震天说到,“就是这么简单。这需要大量的练习,我很乐意陪你耗一上午。第二次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有时候疼痛确实能让人记住知识又快又准,这一点西奈特深切地体会到了。

 

     第二次,坚持了十五秒,西奈特选择快速出招,当拳头碰到威震天时再瞬间发力,就算威震天进行了预判也不得不进行防御。

 

    西奈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一拳之上。猛然间,腿部被扫到,空虚的下盘防守顷刻崩溃,即将跌倒之时,西奈特顺手一撑,略小的手掌清脆的发出了“嘎吱”声,很明显,脱臼了,就算撑着也无法阻挡自己落地,西奈特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原来如此啊……”些许是疼痛刺激了神经,西奈特躺在地上,兴奋地说到,“可能是我之前太执着于攻击的招式了,执着于它以转换爆发出来的威力而忽视了我本身需要防守?”

 

    “诶?你才想起来吗?”威震天尴尬地忍不住捂脸,“丢人啊,亏我还教了你一段时间,结果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过你说的确实没错。你的手脱臼了,要我来为你掰一下嘛?”

 

    “不用,”西奈特一下子站了起来,又“咔啦咔啦”地将错位的关节扶正,“继续啊,我的觉悟,绝对不止这么点!”

 

    一上午的磨练,西奈特已经可以在于威震天的战斗中撑上一分钟,同时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受伤,当打完最后一场时,西奈特简直浑身酸痛,最近才做好的漆也被刮得斑驳不堪。

 

    “角斗场里有训练场,里面也有类似于打靶的训练场,如果身体允许的话,你下午可以试着去练一练。”威震天递给西奈特一杯稀释能量液,自己也端着一杯喝着。

 

   “所谓的允许啊,最好啊,对我来说根本不存在,”西奈特握住了杯子,如实回答到,“只存在做得到与完不成,既然我有了这一意愿,就非要把它完成不可。不需你提,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松懈,威震天,若我们要干一场大事,就必须要有与其相匹配的实力。”

 

    豪迈的一口干了,残留着少许液体的杯底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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